大队办公室不算宽敞,墙上贴着主席画像,靠窗一张旧红木办公桌,几把坐着嘎吱嘎吱响的椅子,桌上放着搪瓷茶缸,办公文件,几个红纸包。
张红日旁边坐着两位老人和一位中年男人。这几人分别是沈行疆的爷奶,还有他爹。
沈行疆站在他们旁边。
他穿着黑色长袍,腰束着,宽肩窄臀,两条腿修长笔直,布料印出来腿部肌肉,紧实有力,把姜晚婉看得口干舌燥。
日光下,他的脸也很绝。
眉骨深邃,鼻梁高挺,眼尾睫毛很长,在眼尾落下浅浅的阴影,像是帘幕,叫人看不到他的眼底去。
见她来了,男人冷淡的脸立马化开,眉宇间多了几丝温情。
姜晚婉收回目光,对着屋里人腼腆地笑了一下。
这些人上辈子就见过了,她当时下嫁沈行疆,连带着对他亲人也没有好脸色,订婚结婚板着脸,谁都不敢靠近她。
那日笑道:“姜知青来了。”
他示意沈家人:“这是行疆的爷爷奶奶,这位是你未来的公爹。”
姜晚婉拿出最乖巧甜美的笑容:“沈爷爷,沈奶奶,沈伯父。”
听她叫人,沈行疆勾起唇,不愧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,真甜。
甜归甜,没有那晚对他叫的甜。
漂亮的姜知青出现在屋子里,沈家爷奶的心是一沉再沉。
知青下放那天好多人都去看了,沈家爷奶年纪大没去凑热闹,偶尔听家里人聊知青,不是吃不惯就是睡不惯,有的女知青嫌弃厕所脏哭了一下午……大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