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野菊和王翠霞把屋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,地上泼了水,面糊糊印都弄没了。
比起二房的兴奋,大房则有些忧心忡忡,冷不丁分家,他们都不太习惯,只有果果和穗穗不知道啥叫分家,在炕上蹦跶来蹦跶去,嘴里喊着分家喽。
早上,东起的太阳像鸭蛋黄似的,一点点从白杨树林后面升起。
张红日懒得做饭,升了炉子,坐在炉子前烤手,炉圈子上贴着厚厚的土豆片滋滋作响,屋子里飘着土豆片的醇厚的香气,土豆片烤得外皮焦香里面软和,蘸着辣椒面吃贼够劲。
他吃了两片,沈三柱忽然闯进屋:“大队长你快上我家来,我家要分家了!”
张红日:“分家?”
沈三柱狂点头,乐得不得:“对啊分家!”
这傻子,分家还这么高兴。张红日用筷子把土豆片捡到盘子里,净了炉子边的堂火,拿出珍藏的钢笔稿纸还有大队印章:“走。”
出门,他见外面白茫茫一片,忍不住感叹:“好端端的分啥家呢?”
沈三柱找人这段时间,沈家已经把粮食,粮票,肉类,吃的,全部都搬出来分成四份。
沈老爷子和沈老太拿得不多,大头都给三房分了。
其中可分吃的,面粉、糕点(姜晚婉买的)、调料、酱料、刚下缸的一百多颗酸菜、碱面、粗茶叶、白糖。
其中含金量最大的就是程含章拿来的半头肥猪,六罐子麦乳精,一百来个鸡蛋鸭蛋了。
刚收秋没多久,大队还没分粮,老太太意思,分粮了就辛苦大队长用工分折给每房多少,去年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