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行疆换上衬衫和黑裤子,顺手把小糯糯需要的换洗的尿戒子和奶粉奶瓶都装上,用垫子把小糯糯包裹住,格外护住了孩子的卤门。
姜晚婉找了件白色裙子,外罩一件粉色走针没那么密集的粉色毛衣外套。
穿戴好,姜晚婉抱过孩子,沈行疆撑着深蓝色的雨伞,搂着她出门。
雨水淅淅沥沥落下,砸在伞面上,发出小小的,闷闷的‘砰砰’声,姜晚婉抱着孩子,走得小心翼翼,沈行疆搂着她的肩膀,把伞的大部分都撑在她的头顶,从家里走到军区医院,他肩膀的位置被淋湿。
军区医院,建成于五几年,二层楼,门前种着笔直的杨树,楼梯刷得白漆斑驳,在雨里衬得有些阴暗。
程含章的病房在二楼最里侧,只有他自己住,很清静。
平时楼道尽头的窗子会开着,会有阳光照进来,下雨护士将窗子关上,密不透风的走廊站着个人。
是程渡,他站在门前,两只手揣在兜里,看着病房里。
“章儿!!!”
“为什么才告诉我,为什么?白发送黑发人啊,章儿,你是爹的骄傲,你身体不好为什么不和爹说?”
“你让爹怎么办?”
男人悲恸咆哮声程含章的屋子里面传出来。
光听声音姜晚婉就感觉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,她不禁想到了去世的父亲,多种情绪混杂,她忍不住红了眼睛。
沈行疆余光注意到姜晚婉红了眼睛,用手指帮她把眼泪擦掉。
“不要哭。”
他话落下,姜晚婉怀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