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文远都听不下去了:“程渡你的话严重了,北望活着的时候同你我交好,你初中被校外混混勒索,不敢去上学,还是北望救你的,你忘了?”
过往种种,因为提起变得色彩斑驳,他们三个年纪相仿,程文远还记得穿着中山装校衣的姜北望,是何等的意气风发,也记得程渡被人揍得鼻青脸肿,畏手畏脚的样子。
“北望为了救你和人打起来,一个人挑了对方四个,你感动得痛哭流涕,对天发誓以后要给他当牛做马。现在他人死了,你好歹是个长辈,欺负人闺女,你脸不疼吗?”
程渡刺激他,都是程家人他不好说什么,说重了,恐程渡怪他斤斤计较。
程渡挤兑比他小了一个辈分的姜晚婉,他教训程渡,说轻说重都在理,程文远没顾及他面子,有什么说什么。
当年的糗事在这种场合下被提起,尤其是当着沈行疆的面前,程渡别说面子,里子都没了。
碍于说他的又是年长一个辈分的程文远,他不能怼回去。
程渡讪讪道:“多久以前的事情了,我都不记得了。”
姜晚婉没想到她爸还和程渡同过窗,还帮过他:“来年清明节我要给我爸烧纸,好好和他告状。”
程渡还想发作,沈行疆一个眼刀子扫过去:“我不是你儿子,请你慎言。”
“你就是我儿子,是我和祝菩然的儿子。”不是他程渡的儿子,难不成还是程文远的?
小子在外面被养野了,连亲爹都不要。
但他就欣赏沈行疆的狼劲,他从小性子软弱,幼时还有被同学欺负的经历,更多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