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漫突然不敢面对故人:“姊姊是不是觉得认不出我来了?”
姜安笑笑:“你还记得二十年前我的我吗?”
“记得,我记得。”
“我变了吗?”
“好像都变了,又好像什么都没变。”
姜安宽慰她:“我的容貌变了,我的肉体变了,但我的心一如既往。在异国他乡忍辱负重时,我每日念着的只有手刃仇人,所以我如愿成功,并且得到了解脱。”
“漫漫,只要你的心是坚定的,相信在未来的某一日,你也会达成所愿,平安解脱。”
……
十多年未见的旧友,坐下来也有说不完的话。
靳漫听她说故国的事,感慨家族在兴起没落里轮回,为少年时旧友们得到幸福而高兴,也为文十一娘的糊涂而叹息。
她也给姜安细讲了南楚朝中的形势,朝廷暗中又与哪些国家悄悄有过联系。
以便朝廷准确判断他们的动向,该打压的打压,该除掉的除掉。
末了。
靳漫又不舍起来:“姊姊能待多久?”
姜安道:“迎亲队伍还在边境等着我返朝,最多停留到明日上午,我就该赶回去了。”
靳漫沉默。
她又要孤身一人了。
姜安低声安慰她:“此次来,一则是替大家来看看你,二则是大家知道你这段时日过得辛苦,故意叫我来露些风声给李锦知道,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周的监视之中。”
“虽然能震慑他,让他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