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无法哭出声，浑身的力气只能用在手上狠狠抓着胳膊，犹不能发泄那难以言说的痛苦，忍不住又要咬自己手臂。

萧幸渺就这般默默无声地痛哭一场，几乎将眼泪都流干了，才慢慢地恢复平静。

眼见天边泛起鱼肚白，萧幸渺拍了下萧序。

萧序转过头，两个脸上还带着泪痕的人相对一看，竟笑了出来。

笑着笑着，眼角又不自觉流下泪来，萧幸渺转过头抹掉，道：“房顶真是太冷了，难怪爹娘他们总是不肯我们夜里上来。”

“我记得。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因为小时候我带你上房顶，夫人带人找，我们便偷偷趴着不出声，结果害你染了风寒。然后我就被我爹狠狠地揍了一顿。”萧序比划了一下拳头，以此表示他老爹揍他的力度。

“啊？我怎么不记得……”

两人就着尚昏暗的天光，偷偷摸摸溜回房间，没有人发现他们一夜未眠。

这一夜过后，萧幸渺便经常一个人去房顶上，有时候看看月亮，有时候数数星星，有时候只是去吹一夜冷风。偶尔还会有萧序作伴。

更偶尔，皇帝会召见他们问问近况，又或者亲自来看一眼。

景云宫的宫人侍卫们只知道这位萧家小姐白天黑夜都在睡觉，没多少时间是醒着的，一日三餐还要他们喊着按时吃。除此之外，倒是非常轻松，他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，什么挨骂挨打从来没有过，月银还比从前高。

直到有一天两道圣旨下到景云宫，萧幸渺被封为妙安郡主，萧序被派去边境打仗，事情似乎开始发生变化，当然这变化无声无息，没有任何人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