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树……”
萧幸渺转过一张沾了红色颜料的花脸,不满地问道:“我这树怎么?”
“郡主这树,枝干肥胖,色彩缤纷,妙!”
“树……”萧幸渺看看画,又看看树,“本来就难画。你竟敢嘲笑本郡主,难道,你画得比本郡主好么?”
揽月后退一步,颔首认错,并对她进行了鼓励:“是奴婢僭越了,奴婢怎会作画。郡主只是有些生疏,多多锻炼,假以时日,画技定然高超。”
“没意思。”萧幸渺掀了画作,挥手让侍女换来一张新的宣纸。
“你,站过去。”
“奴婢?”
“嗯。”
揽月憨厚地笑了笑,老老实实站到院中的小道上。
这一站,就是站到夕阳西下。
萧幸渺放下毛笔,吹干墨,拿开白玉镇纸,郑重地拎起画卷,向终于可以动弹而感动落泪的揽月展示。
看到画的一瞬间,正走过来的揽月腿一软,差点跪下。
“赏你。”萧幸渺笑笑。
“奴婢谢郡主赏赐。”揽月颤巍巍地接过画像,第一次觉得自己很丑。
丑得奇奇怪怪。
作画,好像成为了萧幸渺在这宫墙里唯一的乐趣。
笔墨纸砚应有尽有,院中的花草树木以及那些婢女侍卫,更是随她临摹描绘。
太阳一天一天地毒辣起来,树上的果实渐渐成熟,偶尔掉落几个,或被鸟儿啄下。早些月新种下的树长得郁郁葱葱,播下的花种发芽抽枝,长势也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