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来信了。”
萧幸渺愣了一愣,而后欣喜地放下羽扇出去,正迎上听到脚步声自觉进来的揽月。
她接过信,指尖抚过“妙安郡主亲启”六个字,心中高兴难以言表,眼眶瞬间红了。
“是萧序哥。”
萧幸渺拆开信,坐在茶几旁细细读来。
“妙安郡主惠鉴一别累月,久未笺候,想近状佳吉。今兹略闲,率写数语。山高水长,郡主展信阅期,恐已时值盛夏,犹记郡主畏热,赤日炎炎,万自珍重。吾至边关以来,一切均安,勿念。另,此地风光与故土大有不同,平原辽阔,牛羊成群……临书仓促,不尽欲言。谨此奉闻,勿烦惠答,唯盼郡主安好。兄萧序亲笔元安二十四年六月初六”
一封家书不长不短,萧幸渺读了三两遍,才眨着泛红的眼睛调侃道:“萧序哥去边关数月,肚子里倒是装了点墨水。”
“许是遇着了好老师吧。萧公子在边关可好?”揽月也替她高兴,斟来一杯热茶给她。
萧幸渺接过茶盏,笑颜里却带着些惆怅:“他说一切均安。”
揽月想了下,道:“萧公子不想让郡主担忧,自然不提。”
“戍边艰苦,我岂会不知。他不提,我反倒……”她叹了口气,盯着杯中浮起的一片茶叶,久未言语。
萧序的父亲是她父亲萧铎的副将,也是表弟。幼时,两人常年在外征战,孩子便留在将军府,由萧幸渺母亲抚养。
萧幸渺和萧序从小一起长大,小小年纪就是都城中不好惹的角色,呼朋引伴、穿街纵马不说,时常还要和别家的公子少爷互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