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幸渺披上披风,借屋舍廊檐的阴影循着记忆往回走。
方转过藏身的宫殿转角处,她终于抑制不住,弯下腰干呕起来。
“呕!”
她攥紧剑柄,张着口大口呼吸,强迫自己保持清醒。
许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旁边,从她手里拿过短剑。
“六郎……”萧幸渺抬头看向他,脸上已没了淡定从容,神色痛苦,眼角是被恶心反胃刺激出来的泪光。
“嗯。”许钦喉咙里发出一个很轻的音节,他看萧幸渺这般模样,于心不忍,却又不知如何安抚。
禁军巡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许钦不及思索合适的话语,打横抱起萧幸渺赶回她住的宫殿。
一回去,萧幸渺便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傍晚。
彼时她睁开眼,只觉得头昏脑涨,右脚还隐隐作痛。盯着帐顶想了想,又转头看着空荡的寝殿,看到被破坏的门窗家具,昨夜的记忆悉数涌现。
萧幸渺惊惧地坐起来:“六郎!”
“我在。”许钦从床尾的阴影处走出,站在榻前。
萧幸渺这才泄了那口提着的气,往上挪了挪靠在床头。
“还好,都过去了。”她呢喃道,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许钦静立片刻,忽而道:“不必勉强自己的。”
萧幸渺扭头疑惑地看着他:“嗯?”
“短剑。”许钦指了指腰后别着的短剑,“要不是帮我拿剑,你的反应不至于这么大。”
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