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元帝命副统领派人持令牌快马加鞭赶回都城,连夜调来了三百禁军,搜山及处置官员与禁军遗体。
翌日辰时,承元帝下令启程回宫。
萧幸渺就这样换了个身份,明目张胆地跟随文策回到了国师府。
文策以处罚的理由,将萧幸渺关押在国师府的静室。
当然,名为关押,实则保护。
“圣上召我稍候入宫,你先待在此处。”文策的神情和语气如往常一般温和,全然没有昨夜训斥弟子时的威严冷漠。
果然还是这样的先生亲切,萧幸渺应道:“学生知道了。”
文策轻轻点头,从袖兜里拿出一小瓶药膏递给了她。
“伤还疼吗?”
“嗯?哦。”萧幸渺低头摊开手掌,两只手都是之前在林中摔倒摸爬导致的擦伤。
此前她心中紧张,自己都没有太在意。萧幸渺抬起手掌轻柔地吹了吹,接过药膏,笑着道:“不疼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文策摸摸她的头顶,将药膏放在了一旁的书案上,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嗯嗯。”
萧幸渺目送文先生离开静室,等他走后,她换了个非常疑惑的表情,五官都在用力。
不知为何,萧幸渺总感觉最近文先生看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慈祥,或者说哀伤?
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。
“哎……”萧幸渺颇为心累地叹了口气,坐下来为自己上药。
静室简陋,东面摆着一张书案,案上有书册笔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