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这道疤,所以,她选择不问。
纳兰凌羽却把她捞到了怀中,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,清冷的气息将顾云初浑身包裹起来,那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道:“云儿,若不是你,或许到现在为止,我都不知,我尊崇了二十年的父皇,却是亲手下令处死了我外祖全族之人。”
说到最后一句话时,他浑身都散发出了一股凌然寒意。
饶是顾云初早有所料,在听到他提起夜家是被纳兰长风处死的时候,还是心中有些发紧。
她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刚毅的下巴,在缓缓转移到他的眸上。
除了看到他眼里的冷色,还有一丝极浅的痛意,并没有看到让他理智被淹的疯狂之意,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她心中有些复杂。
有时候,知道真相,反而会比不知道时,更加痛苦。
可是此事若是不能知道真相,那些犯事之人,永远逍遥法外,就连地下那些可能枉死之人,也永远没有被正名的机会。
她相信,夜氏这样的开国之臣,能生出夜这样的人,必然不会做出叛国之事。
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,或许她还是会把那张行军图交给纳兰凌羽。
顾云初抱紧了身前这坚硬如铁壁的身躯,眼底一道含着冷意的细碎光芒点点闪烁:“你放心,我会替你一起除去那些对你不利之人,那些人,休想害你。”
她语气十分坚定。
现在的她,虽然没有强悍到无人能敌,但也足够具有了自保之力。